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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后面的事情

 @尾声啦夏天 要的肖江肖古风日常!

想了想,给 跟荷花过不去的江肖 强行添加了HE结局。大家都退休回家玩耍去了【并不

还有一个乔江乔,我再拖一拖!






开春时,肖时钦收到江波涛的信。信里说换了新的宅子,又大致说了些无聊琐事,笔锋倒是活泼,拽着墨要从纸上蹦出来。

他站着将信看完,进屋研了墨,考虑着回信的事情。只是近来愈发平淡,一时想不出写些什么。琢磨片刻,又晃了神,再低头时纸上已是滴滴答答一行墨渍。发了会儿愣,索性将这张纸叠了几叠,便这么寄过去了。

这般随性,当真是毫无礼数。可这随性的日子已是好久前的事了。再者,江波涛是不会怪他的——江波涛自己写信时都没有礼数可谈。闲时还能在信里多叨叨些,忙起来那信真是没法看。譬如“挖湖,高兴”,又譬如“味美难捉,家鹅是也”。肖时钦便想着,哪几个日子江波涛挖了个湖,哪几个日子又饿着肚子追鹅,必定是忙的焦头烂额,因此连封信都写不好,灰头土脸,大约还开心得要死。

待到下次收信,肖时钦展开信纸一看,正是自己上次寄出的那一张。不过墨点被江波涛绕着晕开几个圈,乍一看像朵无名花。底下写着,好花易得,花期难续。肖时钦念了几遍,便收起信,又去研墨了。

 

 

这么来去几个月,一封长信飘然而至。江波涛飘飘洒洒五大张,跟肖时钦讲他如何跟一个好人家讨了桂花枝,如何种下,又如何将它们统统种死了。字里行间,如泣如诉。肖时钦一路看着信走回屋,又忍俊不禁地出来,到屋后的树林里寻了一些桂花枝,用布包好了叫人送过去。

再之后肖时钦门前的叶子都落了,还下了几场雪,到了辞旧迎新的时候。大家聚着将新年和上元过了,再说些江湖上的事。一年里最吵闹的日子,两边都忙的脚不沾地,也就断了通信。等一切都定下,肖时钦好平稳坐着喝几天茶的时候,江波涛的信跟着就到了,让肖时钦来。两人也是久不相见,肖时钦便打点了行李,再带些过年时做的年糕,挑了个好天过去。

本想着由北到南还暖和些,谁料半路就飞起雪,抵达时更是鹅毛一般。肖时钦在驿站落了脚,生上炉子暖一暖,等江波涛来接。

江波涛来时仍微微笑着,衣上带些雪,仿佛这些年一点未变。只是天色太差,像回到多年前的冬日,让肖时钦愣了一愣。江波涛倒是不计较,朝他一笑,径自就摸进了屋子,在火炉边转着直跺脚,还搬了凳子坐着不肯走了,颇有耍赖的意思。这么精神,想必是吃饱喝足了来的罢——肖时钦又想着江波涛追鹅,心里好笑,过去把江波涛给撵起来。

 

 

一道走着说些闲话,倒不嫌路远。肖时钦跟着江波涛将宅院绕了一遍,又去看了湖。大雪落在冰面上,着实好看。两人填了肚子,生了个暖炉,有的没的说了一些,乏了便这么靠着睡了。

太糟。隔日江波涛跟肖时钦抱怨,这一觉睡得浑身上下不得劲。肖时钦就说,那你追大白鹅去罢——挨了江波涛好一顿打。雪是停了,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要出太阳的意思。江波涛站院里琢磨了好一会儿,进屋把肖时钦拽出来,问他这里放些什么好,那里要不要再添点什么。肖时钦开始还认真答,到后来也是哭笑不得,只好说你的宅子,我说也没用,还是你自己看着办吧。

“总归是有些用的。”江波涛说,又笑眯眯地拽着肖时钦去了趟集市。闲逛了大半天,买了些杂货糕点之类,趁天还亮着一同往家里走。一路积雪越走越多,声音也渐渐地小了,只余脚步声一前一后。肖时钦低头走着,忽然江波涛停了步。

“说来……梅花又开了。”

肖时钦就也停下,问他是不是想去望一眼。江波涛转头看看他,琢磨了会儿,问,那明天?

自然是可以的。肖时钦点头。江波涛就继续往前走,看起来又高兴了几分。

 

 

等用过晚膳,江波涛在门口徘徊了数次,又是想出去逛逛。肖时钦知道他闲不住,索性帮他点了灯笼,叫他出门。江波涛拿着灯笼,一路上忍不住地笑。

“倒像是你带我出来玩似的。”

“一向如此。”肖时钦回他。

江波涛哈哈地笑了几声,让肖时钦跟他往这边来。

宅子后边是片树林,在树林里已能听见潺潺水声,出了林子再走几步就到了河边。江波涛领着肖时钦上了桥,把灯笼摆在地上。

河里也亮亮的一盏灯,在水里晃成一团。两人往桥底下望了会儿,一时无话。肖时钦想着,这一晃也许多年过去了,再抬头时和江波涛的目光撞个正着。水波荡漾,照着些烛光,让他有些愣神。

江波涛也望着他,像是要说些什么似的——烛光忽的灭了。纸灯笼落进了河里,河水还急急地淌着,眼见着灯笼瘪下去,顺着水流向下游去了。

“这可真……”肖时钦无奈了。

“哈哈哈……”

江波涛也没法子。俩人再对视的时候都不住地发笑。幸好头顶尚有一轮残月,将这雪地映得亮堂堂,还能看见来时的路。江波涛牵着肖时钦走下桥,慢慢往回走。两只手轻轻握着,并不觉得奇怪。

 

 

到了第三日,便带肖时钦去看梅花。途径当年喝茶的地方,小茶馆如今还开着。旁边梅花开得正艳,外面多了一圈腊梅,红梅都藏在里边。两人默默站了会儿,江波涛笑着问道:“和当年比,如何?”

当年的花长什么样,肖时钦都记不住了。念及当时分别,不免有些唏嘘。那时下着雪,又未曾用心细看,只想着离别的事情。可这花年年败,年年开,大概并没什么不同,便老实回答:“当日不曾细看,但花想必是差不多的。”

江波涛唔了一声,不答话。

“怎么……?”

江波涛只摇了摇头,看着这红梅琢磨着什么,之后让肖时钦先往前走。肖时钦心里有些疑虑,不过还是照做。往前走了会儿,转头去找江波涛,结果结结实实地挨了个雪球。

这一下砸得不轻,是用了力的。他抬头一看,江波涛还举着个雪球,正准备砸他。见他转了身,赶紧砸了就跑。肖时钦心中好笑,跟着追过去。江波涛瞧见肖时钦追来,一下没留意脚下,被木桩绊了个趔趄,差些栽进雪里,给肖时钦逮了个正着。知道跑不掉了,只好叹口气,可怜巴巴地望着肖时钦。

“可留点情吧……”

“你做什么呢。”肖时钦拷问他。

“泄愤。”江波涛答他。

“泄哪门子的愤?”

这回江波涛不肯答了,左右看了看,便闭上眼睛,老老实实等待处置。等了半天不见雪来,眯起眼悄悄打量肖时钦。

肖时钦更是哭笑不得,伸手从树枝上抓了一些雪,握在手里,在江波涛眼前一点点撒了。

“给你留了。”

江波涛像是早料到肖时钦要这么说似的,很高兴地笑起来。

 

 

回去时又飘了雪。江波涛问他几时要走,肖时钦想了想,说不急。

回了屋,江波涛又领他出来,在墙根处扒拉出了一坛酒,开了封,舀一些出来热着喝。一面说着这酒极珍贵,本是打算自己独自喝,不给旁人的,一面给肖时钦倒满了一杯。肖时钦闻了闻,酒中带着些芳香,像是桂花酒。就笑着问,是否是从那好人家里得来的。

江波涛摇摇头,坐在肖时钦面前,微微笑着。

“这些是你当时折了送来的桂花。”

肖时钦一愣,倒不知要说什么了。

“要了酿酒的方子,折腾了好些时候。”江波涛望着他,眼里带点笑,“此花难得,因此更想,续个花期。”

说罢,便将盏中的酒给喝了。

 

 

肖时钦端着杯子,傻愣着不知如何是好。见江波涛一杯已喝完,自己不喝也不是,便一仰头,也将酒给喝了。这酒酿的时间不长,酒味很淡。一口甜酒下去,却又烧了上来,连耳根都有些发烫。

一杯饮了,江波涛拿手撑着下巴,坐对面笑眯眯地看着他。

“如何?”

肖时钦轻咳一声,将杯子放在桌上,觉得耳根又烫了几分。

“很好。”

江波涛就笑起来,又给彼此添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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