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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定时发布，送给@湖绿色。生日快乐呀阿碧！这就是要送给你的少女心！喜欢吗！（……）

又忙又赶地写了一个多星期，也没什么好故事，只好装傻卖萌了QWQ当我说我在玩宝石迷阵的时候！！其实我在写这篇！！快夸我快夸我！！

【删除】实际上是宝石迷阵实在打不过去了。蝴蝶模式简直要人命啊【删除】

人物性格抓不太稳，怎么修都不对劲。明年画画送你吧。火柴人嫩牛五方什么的【滚蛋

一共写了一万两千七，阿碧快夸我快夸我快夸我0▽0！但我真正想表达什么意思，你懂。【生日还催更简直不是人】

阿碧生日快乐乐乐乐！唉我怎么这么啰嗦，分个段掩饰一下好了【。

挺好玩的

一

 

 

“请点击START开始冒险。”——START。

“请输入您的姓名。”——逸尘子。

“请选择您要操纵的人物。”

 

 

“夷则，夷则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阿阮在夏夷则的眼前挥了半天手，气鼓鼓的鼓着脸：“我在和你说话呢，又分神。”

“啊，抱歉。”夏夷则把手机收回口袋里，“刚才说到哪了？”

“刚才啊？”

原本气鼓鼓抱着臂的阿阮眼睛一亮，细细的双马尾晃来晃去，“今天晚上有话剧，闻人姐姐拿了几张票，问我们去不去！夷则夷则，我们一起去看吧，好不好？”

“……”夏夷则的手指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抱歉阿阮，今天大概不行。”

“咦？没空吗？”阿阮有些失望，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们怎么都没空呀，小叶子也说他没空。真是的……那我和闻人姐姐去吃好吃的去啦。要不要我带一点什么给你呀？”

她甩着细细的胳膊朝前走，裙摆一飘一飘的。夏夷则望着她，脑子里却在想刚才的那封短信。

——夷则，今晚八点一定要记得啊！

我当然记得。

夏夷则微微一笑，快步追上了阿阮。

 

 

软件工程系今年要交实践作业。乐无异前半年跟着导师忙课题，现在才急急忙忙写了个游戏出来，一堆BUG等着测试，只好来向夏夷则求助。RPG游戏夏夷则也玩过不少，于是应允下来，想等闲时玩一玩。可拿到游戏打开一看，居然要联网测试。

单机游戏还要联网，都和古剑二学吗？夏夷则转头看乐无异，乐无异抓了抓头发。

“我这是用的网游框架，必须要联网。”乐无异和夏夷则解释，“没登公网，就用自己的无线拉了个局域网，我回宿舍要八点，八点才开网，所以……”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不说了，一把抓住夏夷则的胳膊，“哎呀夷则，你就帮我吧。不然我真要死了。”

他求起人来眼神真诚，头上翘着的头发也跟着他脑袋的动作来回晃。夏夷则的防线被迅速击溃，只好点头答应。眼见着乐无异拍手欢呼一声，风一样抱了一把夏夷则，又风一样刮出了门，夏夷则觉得自己如果是RPG主角，现在头上一定满是省略号。

八点准时上线，点了START输入姓名，待选主角出现在了屏幕上。

……是四个团子。

而且画风有点熟悉。

夏夷则鼠标晃了一下，对准了其中一个带着呆毛的团子。

 

 

——人物1，战斗两颗星，制造五颗星，幸运MAX。

幸运MAX？夏夷则微微皱着眉，看了看其他几个团子。

——人物2，战斗四颗星，文化五颗星，仇恨MAX。

文化五颗星是什么意思？作为RPG游戏却有仇恨值属性，还这么高，这个设定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人物3，战斗四颗星，穷困五颗星，绘图MAX。

——人物4，加血四颗星，美貌五颗星，迷糊MAX。

“……”

夏夷则撑着额头，不想再做出任何评价了。

选中带着呆毛的团子开始游戏。游戏过图十秒钟，团子在一张标准RPG游戏界面上出现，跳了两下，头上出现了一个对话框。

“逸尘子，这什么名字？打分59，不及格不及格。”

……这究竟是什么RPG游戏。

夏夷则沉默了半分钟。

 

 

游戏剧情很简单。我们的主人公，名叫逸尘子的团子，要一身白板地进入魔塔，一路翻箱倒柜捡装备，打怪升级最后去见最终BOSS。不过和一般RPG不同，那就是这个游戏居然设计了一个可以和玩家对话的AI。

看来要测试的就是这个了。

夏夷则用鼠标点了一下路。小小的团子蹦跶着往前走了一步，呆毛跟着一晃，一个对话框弹了出来。

“这里太暗了，要找点什么发光的东西。”

这个游戏的提示也做的很人性化。夏夷则想着，在周围找了找，果然翻出一个火把来。点燃火把，夏夷则把火把放到团子的身上，准备继续往前走。可团子沉默了几秒，头顶冒出一个大大的“QAQ”，接着就这样融化了。游戏GAMEOVER。

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侠请重新来过。

“……”

夏夷则又沉默了半分钟。

 

 

一整个晚上，夏夷则连魔塔的一层都没有走完。游戏设计太过人性化，经常莫名其妙就挂了。更恼人的是，游戏的AI时时刻刻都在烦人。

夏夷则想让团子跳过地上的障碍，团子跳了半天都跳不过去，只好绕道走。这个时候团子弹出一个对话框，写着我都说了我跳不过去了，非得勉强是不行的。看得夏夷则一愣。路过走廊时团子又说，这里有宝藏快找快找，夏夷则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团子还气呼呼地说，笨蛋笨蛋。走到大厅团子又说，看看那幅画，里面有线索。点开一看，画里写着线索两个字。然后团子嘿嘿嘿地笑。

夏夷则很无语。他盯着屏幕沉默了好半天，觉得自己被游戏玩了。

看着放在键盘边的手机，夏夷则思考是不是应该打电话通知乐无异赶紧换一个实践课题。

谁知心有灵犀似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夏夷则拿起手机，乐无异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了过来。

“喂喂，夷则，玩的怎么样？好玩吗？”

“……”

夏夷则沉默了一会儿，咳嗽了一下。

“嗯，挺好玩的。”

 

 

二

 

 

好玩……个P。

夏夷则被游戏折磨了一晚上，原本用来记录BUG的测试文档里一个字也没有写，反而写成了攻略。火把不能直接放在团子身上，团子的跳跃高度，真线索假线索，各种隐藏开关。夏夷则几乎都忘了自己是在做测试。等到存档退游戏，夏夷则对着这份攻略看了一会儿，默默另存，然后重新开了一个测试文档，想了一会儿磨出一句话来。

对话柔和度需要改进。

 

 

等到第二天一天过完，夏夷则又多了一份实验报告要写。和阿阮一起吃了晚饭，小姑娘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剧剧情，夏夷则脑子里叽叽喳喳地过着游戏剧情。八点开游戏顺便翻开报告册写了几个字，他抬头扫了一眼游戏主角，又是一愣。

团子坐在角落里造东西。

还有这功能？夏夷则疑惑地点开物品栏，里面果然多了几个不知道用途的道具。夏夷则点了几下，没什么发现，也不知道是不是BUG，就在测试文档里标注了一下，顺手右键了一下看看能卖多少钱。

团子气呼呼地跳了起来：“这些不是烂木头！”

“……”

夏夷则心想倒和乐无异挺像的。

 

 

磨磨蹭蹭一层爬完，推门前团子头上跳出了一个提示：二层之后将会出现隐藏道具，请注意存档。夏夷则沉思片刻，退掉游戏开始专心写自己的实验报告。

第二天交报告的时候和乐无异碰个正着。乐无异正在隔壁A楼等电梯，看见夏夷则就愉快地挥了挥手：“夷则！”

夏夷则应了一声，乐无异挺高兴地跑了过来，一开口就是说游戏：“夷则你游戏玩到哪了？”

“刚把第一层走完。”夏夷则回答。

“这么厉害啊！”乐无异看起来挺惊讶的，“夷则你真厉害，我游戏设置的这么难，你居然第一层都走完了？”

你也知道你游戏设置的难？夏夷则的内心痛苦地挣扎了一下，微微点点头：“是有点不好走。”

“诶嘿嘿。”乐无异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不过有幸运值MAX的加成，肯定能打通关的。”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门，乐无异赶紧几步跨了进去，朝夏夷则摆摆手。夏夷则点点头，转身往D楼走，突然琢磨起乐无异的话来。

……他怎么知道我用的是那个角色？

 

 

正好中午俩人又遇上了。夏夷则去食堂吃饭，乐无异站在小卖部门口吃冰棒，看见夏夷则过来又朝他挥了挥手。

“我们实验室的电断了，”乐无异买了一瓶冰饮料塞进夏夷则的手里，“热死了！谢老师又不在，等下我就回宿舍去。”

“要不要来我这？”夏夷则问，“我们那里空调还挺足的。”

“啊？不了不了，我们宿舍空调也很足！”乐无异摇头，头上一撮毛晃来晃去。“虽然老莫名其妙断电，和实验室一个德性……”

夏夷则盯着那撮毛看了会儿，想起了游戏里那个顶着呆毛的小团子：“对了，无异，你怎么知道我选的人物有幸运值加成？”

乐无异一愣，嗯了一声：“这个嘛，嘿嘿。其实是因为其他三个人物都不能选。闻人没给我画立绘。”

难怪画风这么熟悉。夏夷则点一点头，把手里的饮料又塞回了乐无异的手里。

“那好，我回去了。”

“啊？夷则你也回去啊？”乐无异突然眼睛一亮，“哎，夷则，你下午没事吧？”

“没有。”夏夷则微微摇头。

“那好呀！”乐无异一拍掌，“夷则，玩游戏吧！”

 

 

夏夷则回宿舍又琢磨了半天。他总觉得乐无异好像瞒着自己什么。认识五年了，彼此间一点小动作都能看出些什么。乐无异现在好像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但一举一动总让夏夷则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团子在门前一跳一跳，夏夷则满腹疑惑，还是操控着它进了第二层。逛了两个房间，搜刮出一堆破铜烂铁，夏夷则在第三个房间遭遇了小BOSS战。

战斗没分出胜负就停止了。夏夷则看着敌对方的团子，总觉得眼熟。仔细一想，这不是刚开始可供选择的人物吗？夏夷则还记得它的属性是文化五星，仇恨值MAX。

好吧，乐无异赶时间，偷个懒他可以理解。闻人画立绘也挺不容易的，这些无伤大雅的事情，忽略掉就好了。

游戏进入剧情，呆毛团子在屏幕上跳了一下，然后说话了。

“哎呀，你不是夷则吗？”

咳！夏夷则一口茶喷了出来。

 

 

RPG游戏套路。夏夷则镇定地看着主角拐跑了二层BOSS，那个名叫夷……则……的团子。

夏夷则还是忍不住撑住了额头。主角团子一口一个夷则，到底要怎么忽略才好。

团子夷则似乎曾经是主角的同伴，因为不明原因失去了记忆，和主角的相处也挺生分的。下一步应该就要找回记忆了吧。夏夷则这么想着，突然血条一红，主角一半HP没了。

“……”

夏夷则调出了伤害记录，最后一条写着伤心。HP扣除50%。

 

 

伤心到底是几个意思？

夏夷则揉了揉太阳穴。

 

 

三

 

 

自从那个夷则团子加入了队伍，主角就贫得更加丧心病狂起来，对话框出现频率翻倍上涨。但是夷则团子却不怎么回答主角，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省略号。

可一个话唠已经够让夏夷则头疼了。他辛苦了一下午终于把两个团子拉扯到二十级，赶紧保存退出。

夕阳映着树上新长出的树叶，阴影一抖一抖。夏夷则撑着窗台朝外望了一会儿，闭了闭眼。

他和乐无异毕业的时候一起考了研究生。原本都是计算机大类，现下研究生又要细分科目院系，宿舍楼之间隔了十分钟路程。虽说十分钟也不长，走几步就到，可毕竟和以前同住宿舍的时候不同。再加上各自错开的实验时间，也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

乐无异虽然是学计算机的，可平时总喜欢鼓捣一些奇怪的手工。零件胶水什么的经常找不到，夏夷则就帮他管一部分，桌上总是满满当当。现在夏夷则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桌子，反而觉得不太习惯。

而且太静了。

乐无异的声音总是带着朝气。实际上夏夷则玩游戏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把他的声音和那个呆毛团子联系在一起。要不是这样，夏夷则无奈地想，估计他连第一层都走不完。

这么想的时候，乐无异的声音竟然就回应了他。

“夷则！！！！！”

夏夷则被这个声音一震，睁开眼睛朝楼下扫了一眼。乐无异卷了个海报当喇叭，一声夷则喊得惊天动地。

“……”

夏夷则条件反射地想要用手撑住额头，但又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夷则你肯定不知道，我们院那个饭有多难吃！”乐无异边走边比划给夏夷则看，“这么大的包子！里面那个馅啊，比我们以前食堂那个还小一倍。然后那个青菜，我都不忍心看。夷则，我要是毕业了没工作，就来食堂当厨师。把学弟学妹们喂得饱饱的。”

乐无异说得开心，转过头望着夏夷则，眼睛里都是藏不住的欢快：“夷则，以后你尽管来蹭饭，我请你吃最好吃的。”

夏夷则看着他，微微一笑，答了个嗯。

解决掉两大盘小吃和两听啤酒，乐无异心满意足地拍着肚子跟夏夷则往学校走。等走到分叉口，乐无异笑嘻嘻地和夏夷则挥手告别。路灯照着他的背影，像一颗细弱的幼苗。

这颗幼苗在夏夷则心里已经长了很久了。

 

 

夏夷则本打算回宿舍继续测试游戏，但是乐无异没有开局域网。登录界面上的团子滚来滚去，夏夷则倒有点想念起游戏里那个贫得要死的呆毛团子了。

有点担心乐无异赶不上进度，夏夷则拿出手机想让乐无异开个网，结果看见一条来自乐无异的未读短信。里面说，今天玩了一下午，游戏这么坑，肯定玩的头疼了，就不测试了。让夷则早点休息。

“……你对自己的游戏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夏夷则有些哭笑不得。

 

 

第二天夏夷则在实验室遇到了乐无异的导师谢衣，大概是才出差回来，拎着电脑包风尘仆仆。夏夷则大三的时候曾经上过谢衣的理论课，还算熟络，因此过去打了个招呼。

谢衣挺温和地点点头，聊了几句就说到乐无异身上。夏夷则说，乐无异正忙着做课题实践。谢衣微微讶异了一下，微笑着“哦”了一声，看起来对这个实践内容并不太了解。等到夏夷则解释完，又点点头，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接着和善地朝夏夷则点点头，说要去找一下他的爱徒。笑容温和无害，可夏夷则偏偏觉得哪里都不对。

他觉得自己被蒙了。

可这也没什么好处不是？

夏夷则等到八点继续登录游戏，结果今天的团子比起昨天居然好像沉默了不少，说话也都是正正经经的提示和剧情，简直让夏夷则觉得自己开错游戏了。用鼠标点了几下垂下去的呆毛，团子蔫蔫地冒出一个对话框来。

“干嘛呀……”

夏夷则想象了一下这么说话的乐无异，觉得不太好。他回忆了一下这几天的事，心中啪的一声，一盏小灯泡亮了。

 

 

四

 

 

“第二层我走完了。”夏夷则站在窗边打电话，“乐兄，我还是很好奇你的起名动机。”

电话对面哈哈哈了几声，伴随着空罐子掉落的声音和小小一声“哎哟”。夏夷则忍不住弯起嘴角，声音却还是淡淡的，“是不是后面还要刷出闻人，阿阮，谢老师……”

“啊啊啊没有没有啊，只有夷则一个。”乐无异在电话那边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就是主角要一个队友，我想不出名字，就把你名字弄上去了……嘿嘿，夷则，你没生气吧？”

问话问得小心翼翼，让夏夷则唇边弧度又添一分：“没有，就是不太习惯。”

乐无异的声音又欢快起来。“那就好。夷则，既然第二层都走完了，那快上第三层，第三层就要走剧情了，很好玩的。”

“嗯。”夏夷则应了一声，又问他，“对了。那个队友夷则……不会神展开吧？”

“怎么会？……反正夷则你往下玩就知道了。”

半句未提测试的事，分明是专门弄了个游戏来让他玩。夏夷则心里想着，却也不点破。控制小团子爬上第三层之后存档退出，夏夷则看着手机舒了口气。

也是。玩下去就知道乐无异到底想干什么了。

 

 

可万万没想到，这第三层和第二层却又是完全不同的光景了——夏夷则竟然卡关了。

把所有房间绕了个遍也没找到关键点，夏夷则和屏幕上的团子一起发呆。按照乐无异写程序的思路，隐藏门一定藏在某个显眼的位置，可夏夷则几乎把能走的地方都翻了个遍，也仍然没有收获。

他放下鼠标沉思了片刻，屏幕上的主角动了起来，进入了挂机模式。夏夷则双手交叠在下巴下方，准备看看那个团子今天要造出什么来，谁知道团子竟一蹦一跳地冲着夷则团子奔过去，猛地扑了上去。

“无礼。”夷则团子说。

“我走不动了，好夷则，你就帮帮我吧。”

“……”夏夷则撑着下巴的手再次抚上了额头。他移动鼠标去解救夷则团子，谁知鼠标点到团子身上，竟然触发了剧情。

原来要触发剧情才能继续往下走吗？夏夷则回想了一下上次乐无异和他说的话，打起精神准备找出剧情中可能存在的信息，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局域网连接断了。夏夷则重连了两次也无果。

无异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夷则，呜呜，我们宿舍停电了……”

 

 

乐无异宿舍区那块电路不太好，经常莫名其妙停电，学校修了半年也没修好。夏夷则等了二十分钟，乐无异抱着掌机和枕头牙刷毛巾咚咚咚地来敲夏夷则的房门：“夷则我来了！快开门热死了热死了。”

夏夷则打开房门，乐无异带着一股热风钻了进来，撩起刘海就往空调前面扑。夏夷则关了门转身来拽乐无异：“当心感冒。”

“嘿嘿。”乐无异乖乖地跟着夏夷则从空调前面离开，扔下枕头晃了几下掌机：“夷则，我带了这个来，咱们联机玩游戏怎么样？”

“嗯，”夏夷则点点头，“你先洗个澡，我找找。”

 

 

掌机被扔在抽屉的最里处，都落了灰。夏夷则把它擦干净，一转头乐无异都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钻出来了，一身水汽。

夏夷则觉得不太好。

“夷则快来呀。”那边乐无异擦着头发坐在床上，还拍了拍床铺，一副自己才是主人的模样。“我买了好几个新游戏，看介绍可好玩了。”

“……”

夏夷则在内心抬手扶住了额。

 

 

“现在想想，还是以前的时候好。”乐无异控制着自己的赛车猛一转弯，“夷则，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有次晚上，咱俩睡觉前忘记关纱窗，半夜同时被咬醒的事了？”

“记得。”夏夷则稳稳超过乐无异的跑车，顺手丢了个路障。

“然后我们两个半夜跑到天台上，上面还有不知道哪个宿舍的被子没收。”乐无异赶紧反超，恨不得整个人都和跑车一起拐弯，“那天也没多少星星，月亮也不亮，可我到现在还记着那一天。”

夏夷则微微侧过头。乐无异全神贯注地盯着手里的游戏机，眼中的光点晃来晃去。

就这么一分神的时间，乐无异的跑车飞快地超过了夏夷则。乐无异甩手连着丢了三个路障，接着挺高兴地晃晃脑袋：“嘿嘿，夷则，这下我要赢了。”

他头上一直翘着的那撮毛现在还湿着，服服帖帖地垂下来。夏夷则静静地望着他，声音也沉静下来，柔和地问他：“这么好玩？”

“当然啦，我下的游戏能不好玩吗！”乐无异点点头，又抬头看了夏夷则一眼，“但是和夷则一起更好玩。”

“和夷则一起，玩再坑爹的游戏都好玩。”他又补充了一句，声音脆脆的。

 

 

五

 

 

乐无异把游戏都玩了个遍，连俄罗斯方块也不放过，眼看着时针指向了凌晨一点，才终于放下掌机，想了会儿对夏夷则说：“夷则，你饿不饿。”

夏夷则冷静回答：“睡觉。”

 

 

关灯睡觉。夏夷则备了两床绒毯，现在一人盖一个。可乐无异裹着毯子滚到夏夷则身边，非要和夏夷则讨论一下什么好吃。夏夷则裹着毯子往床边上躲，都快要滚下去了，才终于忍无可忍喊了声乐无异。

“嘿嘿。”乐无异不动了，乖乖地躺好。“其实我挺喜欢这样的。”他小声冒了一句，“前段日子我做梦还梦到我们回到刚进大学的第一天。夷则你冷冰冰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相处。还非要我喊你夏同学。哪有这么叫人的。我都要被你给吓死了。”

“……”

“毕业大家都走了，咱俩还能再一起呆三年，虽然有十分钟路程，不过我觉得这样也很好。”乐无异越说声音越小，“夷则，我有时候真希望……”

他说到这里突然卡壳了。夏夷则静静等了一会儿，转头一看，乐无异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睡着了。窗外的路灯映了些许灯光上来，衬得乐无异睫毛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夏夷则盯着他看了会儿，微微一笑，轻轻凑了过去。“……真的睡着了？”他小声在乐无异耳边说了一句。

“啊啊啊真是的！”乐无异几乎立刻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一把按倒了夏夷则，“夷则你烦不烦！睡觉睡觉！”

“现在分明是你不让我睡……”夏夷则被乐无异用被子盖住了头，说出的话都朦朦胧胧的。

“晚安夷则！”

乐无异赶着说完就把头一低，整个人缩进被子里不说话了。夏夷则低声笑了笑，把盖着自己的被子扯下来，看着身边裹成一团的空调被，抬手拍了拍。

“别闷着。晚安，无异。”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过了很久，那团被子才动了动。乐无异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耳根还红红的。

“其实吧，我就是想说……”他小声像自言自语般说着，“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想一直和你打游戏。”

说完他就又钻进了被子里闭上了眼睛。隔了会儿真的睡着了。

良久，夏夷则睁开眼睛，轻声回答他。

“我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乐无异就被谢衣打电话给叫走了。他还睡得迷迷糊糊，一边的夏夷则起身帮他接了电话，这才摇醒乐无异。他们以前做毕设的时候怕错过导师信息，经常帮着接电话。可现在夏夷则接着电话，看看躺在旁边还没睡醒的乐无异，却觉得整颗心都在膨胀。

同床共枕一整晚却什么事都没做，这不科学。连游戏里的团子都黏糊糊的了好吗！

夏夷则看着乐无异迷迷糊糊地接电话的样子，连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眼中漾着怎样的温柔。

漫漫长路，总有些时候需要一盏灯，一点烛光，或者一只小小的萤火虫。它们把黑暗冲开一个缺口，让光源源不断地流淌进来。

夏夷则想留住它。

 

 

不过它看来根本不想走。

乐无异挂了电话又要缩进被子里，被夏夷则一把掀了被子。“我听见谢老师说的了。”他低头对乐无异说，“还不快起来，留级我就救不了你了。”

乐无异挣扎了一会儿，这才把意识从黑暗里拽回来。“我好困……”他半闭着眼睛，好像马上又能坠入梦乡，“夷则，你拉我一把，我好像起不来了。”

“让你昨晚上胡闹。”夏夷则虽然这么说，还是伸手拽了乐无异一把，顺便把他乱糟糟的头发捋捋顺。乐无异呆了会儿，仰头冲夏夷则笑了笑。

夏夷则心里一动，乐无异突然就清醒了，一把抓手机看时间：“糟了夷则，我要迟到了！刚才谢老师是不是打电话来了？糟了糟了，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

夏夷则无奈地揉了揉乐无异的头：“都没有，快去吧。”

 

 

乐无异洗漱完又像风一样地刮走了，枕头牙刷毛巾全落在夏夷则这里。夏夷则对着镜子刷牙，扫了一眼洗手台，恍惚间有种两个人正在同居的错觉。

他昨晚也没睡好，眼睛下方一圈青色。但他叼着牙刷，却忍不住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

 

 

六

 

 

乐无异忙了一整个上午才打电话给夏夷则。两个人吃了饭，乐无异跟着夏夷则回宿舍拿东西，揉着眼睛说要回去睡觉。

夏夷则到了八点依旧准时登陆游戏，把昨天没有看的剧情给看了。夷则团子背景扑朔迷离，看上去掌管着整个团子界的命脉（夏夷则看到这里没忍住笑了起来）。虽然潜伏在第二层，但夷则团子却始终等待着打开第三层的命运之门。而当呆毛团子问起究竟是什么时，夷则团子却又沉默了。

剧情戛然而止，冒险继续。夏夷则点开道具栏，看见里面多了一个记忆碎片。

碎片一共要收集七个才能继续触发剧情。夏夷则保存了一下进度，返回了二层，果然找到了其中一片记忆碎片。夏夷则找了一晚上，把三层楼都跑完了，可还是差了一片。仔细想了想乐无异的设计思路，觉得也许要靠主角制造出来。

夏夷则便不再动自己的鼠标，把团子放置处理。片刻之后，团子果然自己动了起来，开始挂机制造。

夏夷则托着下巴出神，突然团子动了一下，自己打断了制造的过程。

……怎么回事？

夏夷则确认自己的鼠标还停留在原位。

过了会儿，团子又一次进入了挂机制造模式。

夏夷则看了一眼联网图标，觉得自己可能猜到了什么。

 

 

最后一块碎片制造成功，游戏进入第二段剧情。三层大门打开，夷则团子脱离队伍消失，主角被锁在了门外。

夏夷则保存了一下进度，查看了一下人物血条。主角血条只剩下10%的血量，一闪一闪，岌岌可危，看来是真的很伤心。夏夷则只好嗑了一瓶红药。

下一步大概是去寻找队友，最后就是BOSS战了吧。靠在椅背上想了一会儿，夏夷则拿过手机，决定问问乐无异游戏剧情究竟是谁写的。但他沉思片刻，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后来我改到一半就睡着了，下次还是不要睡太晚……”第二天中午两个人约了一起去食堂吃饭，乐无异还是挺没精神地用筷子戳着餐盘里的青菜。“不过夷则，我又买了好几款新游戏，看起来都很棒！这周哪天有空，咱们再联机玩玩看？”

夏夷则点头应允：“嗯。”又沉吟片刻，“无异，你怎么不问我测试游戏进行了多少了？”

乐无异戳青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接着抬起头来：“慢慢玩，不着急。”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眉眼微微弯起，反而看的夏夷则一愣，“夷则，我信你呀。”

夏夷则镇定地嗯了一声，觉得自己如果是RPG主角，现在血条肯定满了。再看看乐无异一副蒙混过关的样子，夏夷则又有些忍俊不禁，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口饭。

 

 

“今晚我要去救夷则了。”他对乐无异说。

“诶？哦！好，加油！”

“你不一起来吗？”夏夷则微微一笑，“你可以开了网，然后来我这里。还可以带上你的游戏机。我也买了点新游戏。”

乐无异明显脊背一僵，飞快地摇了摇头：“啊嘿嘿，不了不了。夷则你慢慢玩，那个什么，我今天晚上可能要赶实验报告，就……”

“我已经打电话给过谢老师了，他说你这一周都没有任务。”夏夷则淡定喝汤。

“……”乐无异眨眨眼，“我要补觉。”

“来我这补。”

“我要吃烤肉。”

“打完游戏一起去。”

“夷则……”乐无异可怜兮兮地卖弱，“我自己做的游戏，再让我自己去看，也太耻了点吧……”

“无异。”夏夷则认真地盯着他，“来。”

乐无异败。

“好吧好吧，那先说好，不准笑我。”

夏夷则温柔地望着他：“怎么会。”

 

 

七

 

 

“其实就是主角和队友解除隔阂共同战斗的故事。”乐无异坐在夏夷则身边，一边看夏夷则走迷宫一边解释，“没什么特别的，不过细节处理是闻人帮我弄的。”

他刚洗完的头发湿湿的，上面还带着点夏夷则用的洗发水味道。夏夷则嗯了一声，又说，今天团子没怎么说话，有点奇怪。

乐无异闷了会儿，说这是因为主角心情沉重，所以不像前几天那么多话了。

夏夷则努力地忍着笑，认真点点头，说了句明白。

 

 

剧情顺利发展，主角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找到了队友。乐无异坐立不安想走，被夏夷则捉着手腕扣在凳子上。两个人就用这么别扭的动作看完了整段剧情。剧情最后，夷则团子再一次关上了门，主角在门口拼命喊他也不应。等到门彻底关上，一丝光也没有的时候，主角的头上浮起了一个对话框。

“可是夷则，我喜欢你啊……”

屏幕一瞬间转暗，接着又回到了两个团子碰面的长廊上。夏夷则和乐无异都盯着屏幕没说话，房间里一时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夏夷则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乐无异。

“无异，我们谈谈。”

 

 

乐无异有些紧张。他看了看屏幕，整个耳根刷的就红了。“好，你说。”他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可是忘了自己手腕还在夏夷则手里，脉搏跳得飞快。

夏夷则微微一笑：“无异，我都知道了。”

乐无异又是一愣，整个人都卡壳了。“夷则，你听我说……”他这么说，夏夷则就点头等着，结果乐无异又卡壳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最后总算憋出一句话来。

“那个什么，我要说的就和那个上面一样。”

夏夷则微微一点头：“嗯。然后？”

啊？乐无异茫然地抬头看着夏夷则，对方深色的眼睛也正望着他。

“没有然后了啊？”

……傻无异。夏夷则又忍不住想要按着自己的额头，但他抬起手按在了乐无异的后脑勺上，然后凑了过去。

乐无异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接着——他一把把夏夷则给推了出去。

“夷则你干什么呢！”

 

 

哐当！哐当！屏幕上的小团子伤心地坐在角落里开始挂机制造。现在不是造东西的时候，救夷则要紧啊！

夏夷则被推的措不及防，乐无异赶紧伸手拽住被自己推出去的夏夷则。俩人都趔趄了一下，手握着手面面相觑。

夏夷则觉得心累。“乐兄，”他咳嗽了一下，严肃地对乐无异说，“麻烦从头到尾解释一遍。”

都喊乐兄了，八成没什么好事。乐无异脑中警报响了三声，自动投降：“夷则你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啊……我想想啊。夷则你想知道什么？”

“就从整个游戏说起好了。这游戏里，到底有什么猫腻？”

 

 

乐无异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他看了夏夷则一眼，然后把视线放在地上。

“就是……那个，不是联网才能玩吗。”他慢吞吞地解释，“其实你联网之后，主角就是我们俩一起控制的……”

夏夷则有些讶异地嗯了一声。

“其实吧，我根本没在系统里设定那么多台词，好多话都是我用键盘敲上去的。”乐无异坦白从宽，“还有上一次，夷则你卡关的时候，是我控制主角跳到那个队友身上，才让你触发了剧情的……”

夏夷则略有所悟。

“游戏设置是有挺多坑爹的地方的，但是因为是和夷则一起玩，所以还挺开心的。”乐无异抓了抓头发，“调戏那个夷则团子也很开心，虽然它是个程序，总是不回应我说的话……”

 

 

夏夷则没忍住笑了出来。“你知道那段路走的多让我头疼吗无异？”

乐无异无辜：“都怪那个夷则不肯和我说话。”

“这么说，昨天晚上，”夏夷则温柔地看着他，“我让团子挂机的时候，团子突然动了一下，是你干的？”

乐无异想了想：“啊！我那个时候睡着了，鼠标又没有锁定，被自己碰到了……唉可把我吓死了，一下就吓醒了。”

“所以从头到尾你都在看着我玩。”夏夷则沉吟片刻，“无异，你骗我？”

乐无异微微一愣，有些紧张地看着夏夷则。“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那个……”

“哪个？”夏夷则继续逼问。

乐无异最终决定破罐子破摔：“我不敢直接和你说，跑去问闻人该怎么办，闻人就让我换一种方式，柔和地告诉你。我想来想去，最擅长的只有做个游戏给你了，顺便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诶诶诶夷则，夷则你干什么呢夷则？”

 

 

夏夷则一把按倒了乐无异。两个人倒在床上，夏夷则用额头抵着乐无异的额头轻轻摩擦，低声问他：“告诉我什么呢？”

乐无异被这突然袭击弄得措手不及，发了会儿呆。“就是……”他被夏夷则的头发弄得有点痒，耳朵通红通红，“就是喜欢你唔……”

他的下半句消失在了夏夷则的吻里。

双唇接触的时候，两个人都禁不住浑身一颤，但只浅浅一碰就分开了。乐无异躺在床上愣神，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夷则，你……”他说话的声音都颤了，好像还没搞清状况。

夏夷则低声笑了笑，在乐无异耳边轻声道：“无异，我也是。”

 

 

八

 

 

守得云开见月明，该交待的还是得交待。乐无异把游戏大概解释了一遍，又反过来逼问夏夷则究竟是怎么发现的。夏夷则就把之前的种种蛛丝马迹和自己的猜想大致说了一遍，听得乐无异眼睛都直了，才老实交待，其实是打电话问了闻人。

被队友放弃治疗的感觉有点不好。乐无异晃晃脑袋，夏夷则抬手揉了揉。“原本我已经猜得差不多了，打电话给闻人只是求证一下。”

乐无异呆了会儿，看起来有点沮丧。

“早知道这样，我还做什么游戏啊……”乐无异往床上一扑，把整张脸都埋在床单里，“早知如此，我直接把夷则给按倒了不就……”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不说了，偷偷抬眼瞄夏夷则。

夏夷则忍不住一笑，伸手握住乐无异的手，手指交叠在一起轻轻磨蹭：“就算你不来，总有一天我也是要去的。”

两情相悦，如此不易。夏夷则握着乐无异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乐无异耳根一红，滚到夏夷则身边一把抱住了他。“夷则夷则，我可喜欢你了……”

夏夷则微笑着捏了捏乐无异的脖子，轻声说了句我知道。

 

 

哐当！哐当！屏幕上的主角团子已经开始砸墙了。夏夷则本来打算退出游戏，不过看了眼还坐在床边傻乐的乐无异，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决定把游戏通关。

主角团子一路过关斩将。有了乐无异这个大挂，一个隐藏怪也没有碰上，直接打通三层进剧情。夷则团子和主角团子兵刃相见。主角团子始终没出杀招，一路防御直到剑柄被打断了。

夷则团子问主角为什么不打？主角被逼退在角落，沉默了半天头顶冒出一个对话框来。

“我不想让你一个人，更不想和你分开。你要面对什么我都明白，为我好为我担心根本就不需要。要不你现在就打死我，要不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去。”

“……”

“夷则，我喜欢你。”

 

 

明明应该让人感动，可夏夷则看着对话框，却差点笑场。

——逸尘子对夷则说，夷则，我喜欢你。

——夷则对逸尘子说，……傻逸尘子。

旁边乐无异已经笑瘫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夷则，”乐无异笑得停不下来，“你为什么要取这么奇怪的名字啊哈哈哈，感觉像是艳情小说的男主角哈哈哈哈……”

夏夷则想起了什么，决定逼问一下。

“无异。最开始你给我的名字打五十九分的？”

乐无异一愣，咳了好半天。“不是我不是我，夷则，虽然我也觉得这个名字很奇怪哈哈哈哈。那是我从外源网找到的姓名测试代码，觉得挺好玩的，就用进去了。我也不知道这个名字会打五十九分，当时我差点从凳子上翻下去哈哈哈哈……”

乐无异边笑边捶桌子。夏夷则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看得乐无异浑身发毛，又咳了半天。

“其实还是有一点不同的。”乐无异小声对夏夷则说，“我加了一段代码。如果用无异这个名字，测试会满分，还多一句台词。”

 

 

夏夷则忍不住又轻轻吻了他一下，这才看向屏幕，低声一笑：“这些都是你想对我说的？”

乐无异抓抓头发，有点不太好意思：“本来……剧情也就是这个样子……但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看着夏夷则，眼神认真又柔和：“夷则，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夏夷则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嗯，好。”

 

 

故事终于走到了END，夷则团子和主角团子要并肩挑BOSS，不过这部分就不在游戏内容之内了。夏夷则看了看自己的攻略文档，也写了很多字了，就和那份测试文档一起拷给了乐无异。乐无异自己又调整了一部分内容，最后发给了谢衣。

两个人商量着暑假出门旅行，可是闻人和阿阮都在赶死线，只好求助百度。商量的时候觉得电话QQ都太麻烦，乐无异干脆搬了一部分东西过来，和夏夷则住一起。

夏夷则的屋子又变得乱糟糟的，不过夏夷则觉得还不错。

后来夏夷则又打开了这个游戏，选了新的旅程，这次在主角姓名那里输入了无异。

游戏开始，呆毛团子在屏幕上跳了跳，头顶冒出一个对话框来。

 

 

“无异？真是个好名字，100分满分！”

夏夷则噗地笑了出来。

“和无异一起冒险，幸运值一定会UPUP！静待HE的到来吧0▽0！”

乐无异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蹭到夏夷则的身边：“夷则，干什么呢？啊，你又在玩这个，诶嘿嘿，这么好玩吗？”

夏夷则转头看着他，温柔地笑了笑。

“嗯，挺好玩的。”

 

 

END

 

傻愣愣的后续

 

 

乐无异的实践作业报告拖了三天终于发还给了他。

其实成绩他早就知道了，拿回报告无非是看看导师有没有什么其他评价或者建议。

但乐无异翻开报告册，竟然没有看见谢衣的评语，只在评语栏里被人写了四个潦草的大字。

挺好玩的。

谁啊这……乐无异抓了抓头发，不太明白。

理性思考，多想无益。夏夷则沉默了半晌这么对乐无异说。乐无异嗯了一声，眨了眨眼睛，突然眼中一亮，对着夏夷则笑了起来。

“夷则说的对。多，想，无，异。”他眼睛亮晶晶地对夏夷则说。

 

 

 

真没了